石子馍 一锅石子烫出的人间烟火味儿

2016-04-15来源 : 互联网

在灵宝的康乐市场,我吃过超有趣的馍馍,见过超美的人间烟*,聆听过超微妙的物语。

那是农历正月底,天气并不算好,阴冷甚至有些霾气,灵宝这座小县城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。还不到晚饭的点儿,但康乐市场的摊贩前已经有许多食客围坐。

在这样的地方,才能读出*特风味

毕竟一方食俗养一方人,小城的外来人不多,灵宝当地的特色美食占据了绝大部分。康乐市场已有许多年,商贩们自然积累了不少拥趸,许多食客天天到这里品尝美食,但依然吃不够。

临近道路的摊子前,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,个儿不高,脸上已有岁月留下的痕迹,身上挂着一件深蓝色的操作服,站在*炉后面。见有人经过,咧嘴笑,声音不大,嘴上喊两句:“石子馍,正宗石子馍,香喷喷的石子馍!”

汉子叫赵勤增,被人唤作老赵,靠做石子馍为生,从开始做到现在已有一二十年的历史,时间的历练使得他烙得一手好石子馍。

摆在老赵前面的案板上,是一大团发面,老赵从上面揪出一个个面霁,团一团,轻轻按压一下,再用四寸来长的小擀杖一推,然后迅速抹上豆油,撒上茴香粉、花椒、野山椒叶子、盐兑成的调料,再一绾,手掌一压,小擀杖在上面一转,就成了一个圆圆的烧饼。

旁边的*炉*苗正旺,映得人心荡漾。老赵说:“炉里烧得是散煤,*会更旺一些。*旺,焙出来的烧饼才更好吃。”

*炉的上面,厚底儿的大铁鏊子中,铺着黑亮如墨玉般的石子,高温下冒着丝丝烟气,空气中也仿佛弥散着石子烤熟的味道。石子的故乡在弘农涧的河底,平缓的水流将石子打磨的光滑如玉,遇高温就会变黑,而时光则把豆油的光亮转交石子儿。

老赵将馍馍放入鏊中,石子儿见馍馍那般可爱,立即来了个大熊抱,将馍馍尽情揽入怀中。馍馍熟悉了老赵手掌的温度,突然被石子儿的热情包裹,有些措手不及,只觉天旋地转,世界一片黑亮。

一个翻腾,石子便在馍馍上留下了烙印

习惯了就好。石子儿在馍馍身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印记,而馍馍也慢慢适应了石子儿的温度,吸收了石子儿的味道,对石子儿竟也再忘不掉。就连名字,也与石子儿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。

老赵不停翻炒石子儿,发出的窸窣声,就像石子儿与馍馍的呢喃情话,在这阴冷的天气里让人心格外温暖。

同行的灵宝朋友告诉我一个关于石子馍的传说,相传唐朝的时候,同州人因生活所迫落草,被官府抓去之前早有准备,怀揣干粮,一旦被投入牢狱,也不至于挨饿。同州人所带的干粮,就是石子馍。

石子馍在唐代有自己的名字叫做“石鏊饼”,当时是被作为贡品送给朝廷品尝的。

实际上,石子馍的真正起源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,据有关文献记载:“神农时食谷,加米于烧石上而食之。”到了周代,“燔黍,以黍米加于烧石至上,燔之使熟也”。这就说明,石子馍是由远古的“燔黍”演变而来,经过了一个**流传,不断改进的过程。

清代,石子馍传入江南,美食家袁枚尝罢,大家赞赏,称之为“天然饼”。《随园食单》有《天然饼》一段:泾阳张荷塘明府家制天然饼,用上白飞面,**糖及脂油为酥,随意搦成饼样,如碗大,不拘方圆,厚二分许。用洁净小鹅子石衬而熯之,随其自为凹凸,色半黄便起,松美异常。或用盐亦可。

从袁枚对“天然饼”的描述及制作方法上来看,可以看出,这饼,就是老赵所做的石子馍。

老赵从鏊子里取出一个馍馍,递给我。“小石子儿会在馍上留下许多小坑,摸起来挺舒服,你试试!”

我接过馍馍,很烫,石子儿留下的那份炽热还未消散。小坑凹凸有致,分布相当均匀,的确像老赵说的那样,摸起来怪舒服的。

这一个个小坑,也是石子馍好坏的标准

乖乖,手感与色香味一样,成了衡量美食的标准了!

老赵递给同行的朋友一个馍馍,她摸来摸去,觉得爱不释手,突然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,说道:“你们有没有觉得,这一个个小坑像陨坑呢!”

石子儿若陨,爱之烙印若坑。

这反射弧,我给一百分!

老赵递给我的馍馍,外面焦黄与面白交错,而里面是两层,能储热,能保湿,吃起来层次分明,外焦里嫩,口感**。

我掰开一块儿馍馍,里面的热气“嗤嗤”往外冒,还伴着茴香味儿、花椒味儿,野山椒叶子的清香,当然,还有一股石子儿的味道和那必不可少的人间烟*味儿。

有人说陕西才是石子馍的故乡,向家在陕西的朋友求证过,得知陕西的石子馍只有一层,更薄、很干、略硬,是当地人常食用的干粮,虽说同源,但在历史滚滚中早已分道扬镳。

灵宝的馍馍,从口感来说,貌似更像《随园食单》里介绍的“天然饼”,可以干吃,但更**的吃法则是对夹。

不过,馍馍夹的可不是肉,而是现炒的“一生凉粉”,炒蛋时*好叮嘱**加个鸡蛋,这样才够香,够味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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