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公园广场、医院门口、大型商场附近,你总是可以闻到一阵阵红薯(武**称“苕”)被炭*慢慢烘烤而散发出的温暖而甜蜜的香味。一个自制铁架推车,上面放一个煤油桶改造的烤炉,烤炉里红薯像被施了魔法,一会儿就变得美味香甜、入口即化。
从头年的秋天新鲜的红苕上市,到来年的春天,他们起早贪黑、为了让家人过上美好生活,自己却舍不得吃一个红苕。他们是城市烤苕人,我们这个城市中*不起眼,但却很了不起的一群人。
半小时卖18个苕
冬季*爆月入一万
周六上午九点多,石旺军将烤苕车推到了解放公园门口,这是他每个周末必来的地方。天气不错,很多市民携老带幼来公园游玩,人流量大烤苕就卖得好。
石旺军将自己的摊位选在了从公交车站到公园大门必经的路上,这是卖苕的“**地带”。起初苕卖得并不好,随着一些较小的苕**烤熟,被摆放在烤炉上,烤红薯的香气弥漫开来,高调地“诱惑”着路人的味蕾。
“烤苕真香,这香气就是我*好的招牌”,石旺军自信地说。十点多,前来买苕吃的市民多了起来。石旺军的话并不多,挑选、报价、称重、装袋、找*,卖苕整个过程不会超过半分钟。“我都是在菜场挑选一斤左右的红薯来烤,这样的红薯一个人刚好够吃,并且也好卖”,石旺军说。
一个小女孩向爷爷撒娇道:“我就要吃,不买我不走”。爷爷只好掏腰包给小女孩买了一个5块*的烤苕。从10点半到11点的半个小时里,石旺军卖出去了18个苕,按6块/斤的单价卖,每个苕的价格在5元到7元不等。还卖出去了6根玉米,每根5元。
截至中午12点半,他烤炉里的60多个烤苕几乎全部卖光,还卖出去十多根玉米。石旺军开始盘点,一个上午他卖了450多块*。中午石旺军回家又烤了一炉红薯,下午3点多开始,又是一个卖苕的好时间,**卖一千块不成问题。
“现在(生)苕快没有了,价格也涨到了3块一斤,随着天气变热,人们吃的少了,就不怎么**了”,石旺军说:“去年秋天和冬天,红薯的价格只有1块*,烤苕卖5块一斤,**卖100多斤,一个月可以*一万多”。
并不是所有卖苕的都像石旺军一样,能有这么好的收入,这也要看烤苕的技术,看辛劳程度,还要看对市场的经验,“在哪里?什么时段能卖多一点?这都需要长期的观察和用心。”
哪里有小孩去哪里
烤苕可以盖房养家
早上5点多,石旺军就要起床。他要将30多个蜂窝煤捣碎加水,搅拌成糊状。这就是烤出美味红苕的关键。然后引燃几个蜂窝煤放在炉子底部,上面均匀的铺上一层搅拌的煤糊。这样可以使炭*的燃烧不至于太猛烈,并且持续较长时间。
在炉子顶部的烘烤区摆上满满的红苕和玉米,石旺军忙完这一切,差不多七点多,可以出门了。他推着车先来到儿童医院,但是生意并不是很好,一个小时只卖出去5个。之后他就走街串巷,将烤炉推到了解放公园门口。
青少年宫、儿童医院、新华医院、解放公园、育才小学,凡是儿童、学生多的地方,都是石旺军的卖苕阵地。但这些地方也不是随便什么时间去都可以卖出去。周一到周五的上班时间,石旺军都会在儿童医院或新华医院。到下午放学的时段,他将烤炉推到育才小学卖苕。周末,解放公园、青少年宫就成为了卖苕的**地带。石旺军长期的经验总结就是“哪里有小孩去哪里”。
今年40岁的石旺军上有老、下有小。“我很早就在沙市打工,2003年来武汉,开始烤苕卖,那时做的人少,比较**”,石旺军说。2007年,石旺军和妻子在老家安徽宿松县盖起了三层楼房。现在一双儿女在老家由爷爷奶奶照看,自己和妻子都在武汉烤苕。
烤苕是个辛苦活
小贩也是性情中人
烤炉里炭*的温度很高,需要不断翻动以防止红苕烤糊。为了保护双手,石旺军戴了袖笼和手套,但高温早已将手套手指部分、袖笼袖头部分烤破了。手被烫伤是家常便饭,烤炉里的热气更是烤得石旺军眼睛疼。
但多年的烤苕经验已经练就了石旺军极佳的手感,只要用手去翻动,就可以知道烤到了几成熟。石旺军介绍,“只要烤到表皮起皱,并且有糖汁渗出,就可以出炉了,口感非常好”。
起早贪黑,风里来雨里去,石旺军并没有觉得多苦。石旺军爱和老乡谈论国家大事。农村不交税,有医保社保,除了不能和孩子在一起,他觉得自己的生活过的还算可以。
石旺军住在三眼桥路,和七八个老乡住在一起,都从事烤苕生意。一双儿女的牵挂,一个家庭的重担。虽然石旺军和老乡们在城市日子过的并不轻松,但他们依靠自己的勤劳吃苦为自己挣得了一份家业,为儿女拼得了一份希望。